第二四零章_花团锦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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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四零章

  第二四零章

  呦呦跟萧沐仁说,想让谭丽娘去广州看看怀宇和苏晨还有两个孩子,而且花易岩明显也对这件事动心。萧沐仁想了想,答应下来由他去跟皇上说。

  “反正我现在在京城,御林军不至于群龙无首,等岳父把岳母送去再回来,来回不过三个月罢了,很快的。”萧沐仁搂着呦呦说到,“而且,我想探探皇上的口风,外放的事情想先提一提。”

  呦呦却有不同想法,“现在就提吗?不妥吧?皇上肯定不会答应。”且说花易岩要离开一段时间,就是萧沐仁回到京城来也才三年多四年还不到,皇上能放人吗?

  萧沐仁也点头,“当然不会答应,皇上之前还说要让我接班岳父的职呢。”说完了他撇撇嘴,“再有,我这就是探探口风而已,皇上眼线众多,我这么在宫里家外去调查往事,你猜他知不知道?”

  那还用说,肯定知道的。且不说家里有没有眼线,就是小荣子进宫打听那一遭,估计小荣子前脚才出宫回家,后脚皇上就知道了。

  萧沐仁第二天没有去御林军,也没有去上朝,他在家同夫人孩子一起用了早饭后,亲自骑马带着儿子送去太学,到了以后同太学的先生们询问了和和的表现,知道他表现的非常好,就放下心来,出了太学往宫里去。

  皇上早已经下朝,正在御书房里批奏折,听到萧沐仁到来的消息后让人将他传进来。

  看到萧沐仁一身便服地进来,皇上笑了一下,放下手里的笔,“阿毓啊,我还以为你不再进宫了呢。”

  萧沐仁趁着低头下跪的时候,撇了撇嘴又翻了个白眼,这两个动作是同呦呦学来的,他虽然对现在的皇上表示不屑,但是该隐藏的也要隐藏起来。

  等到皇上让他“免礼平身”后,萧沐仁站起来,笑着对皇上说,“哪能不进宫呢,这不是想着岳父上了年纪,多留京城好一些,我年轻力壮身体好,多跑跑没什么。”

  皇上看了他一眼,点头,“行,不错,挺孝顺的,”然后示意萧沐仁坐下来,“今儿进宫有什么事?”

  “没什么事。”萧沐仁下意识地说,然后立刻否认,“那个,有点事。”然后就把谭丽娘想去广州看儿子儿媳孙子孙女的事说了。

  皇上点头,“挺好,都说忠孝不能两全,选个忠孝两全的房子也不错。”皇上说这句的时候眼睛盯着萧沐仁的眼睛看。

  萧沐仁丝毫不畏惧地看回去,像是并不明白皇上的心思,继续说着自己的话,“岳父怕岳母一个人路上不安全,打算亲自护送南下。”

  皇上一听,立刻点头,“可以啊,御林军里有你在,没什么不放心的。”答应的十分爽快。

  这反而让萧沐仁吃惊了,觉得皇上答应的太爽快了,像是一种错觉,但是既然皇上同意了,也没有推拒的道理,当下跪下来,“谢皇上,吾皇万岁。”

  皇上哈哈大笑起来,“别装了,起来吧。”皇上是什么人,他早看出来萧沐仁今天心气儿不对,像是跟谁置气似的,不过他是皇上,他要胸怀天下,不能那么狭隘小气。

  萧沐仁站起来眨眨眼,状似不懂地问,“装什么?臣没有装。”坚决不承认。

  皇上“哼”了一声,“说吧,到底想怎么着。”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。

  既然如此,萧沐仁就就不再矜持,直接说出来要外放的要求。

  “这就是你最近忙乎一两个月后深思熟虑做出来的决定?”皇上看向萧沐仁,语气里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,“我以为你起码有个谋权篡位的心思吧?”

  萧沐仁愣住了,片刻后就明白,这是皇上已经知道他在调查往事了。愣怔过后,萧沐仁就恢复自然了,知道就知道吧,反正他早就猜到肯定会知道的,只是没有想到皇上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而已。

  萧沐仁破罐子破摔地坐回椅子上,端了茶杯喝水,“没有,我只想平安过日子,不想谋权篡位,更对那个位置没兴趣。”

  “没兴趣?”皇上从龙椅上站起来,绕过书案来到萧沐仁面前,半弯着腰盯着萧沐仁的脸看,“你知道多少人想要这个位置吗?你知道这个位置又多好吗?你居然没有兴趣?”皇上用不可置信地目光看着他,像是萧沐仁在说天方夜谭。

  萧沐仁抬头看了一眼皇上,然后垂下眼睛,“皇兄你累吗?”

  萧沐仁将皇上称为皇兄的次数少得可怜,几乎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,因此皇上突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愣了一下。当然不只是因为萧沐仁称呼他为“皇兄”,更因为萧沐仁问他的那个问题。

  累吗?皇上沉思着,他也说不清,每日要处理状况层出不穷的政务,要面对各有心计各有所图的后宫,还要抽出时间来指导众位皇子以培养接班人。

  皇上也说不清自己累还是不累,更多的是习以为常,每日重复类似的步骤和事务,已经成为皇上骨子里的一部分。皇上倒退两步在萧沐仁对面的的椅子上坐下来,陷入沉思。

  萧沐仁没有等到皇上的答案,自顾自地说下去,“皇兄应该听说过‘高处不胜寒’这句话,呦呦和我说过,天底下最难做的……职业,她说天底下最难做的职业就是君主,要高瞻远瞩,要心怀天下,要勤政为民,要贤明仁德,要孤家寡人。”

  皇上听见前几句的时候还默默点头,心说总结的挺精辟的,当皇上可不就是要这样嘛,睡得最晚起的最早,每天只能睡一个多时辰

  结果听到最后四个字,皇上不高兴了,怎么就孤家寡人了?朕虽然考妣皆逝,但是还有一手足,有皇后、丽妃、德妃等众多妃子,更有七儿五女十二个孩子,哪里就孤家寡人了?

  萧沐仁自然看到皇上的不忿,也懒得解释,只说自己虽然不至于闲云野鹤,但是不想把整个天下都揣在怀里装进心里,“累得慌,”萧沐仁说,“我就给皇兄做个帮手就行了。”

  皇上看着萧沐仁,似乎在确定他说这些话的真实程度。

  萧沐仁像没看见似的说下去,“您也不用话里话外的试探我,我之前探求往事的真相,不过是因为当时钻了牛角尖,想知道真相,”萧沐仁叹气,“直到昨天晚上才想明白,往事不可追,真相与否有有什么用,我还是好好活在当下比较好。”

  萧沐仁说的是真话,他是真的想要活在当下,也真的是昨天晚上才明白的。原因是呦呦给美美讲睡前成语故事,讲得是“得陇望蜀”。

  言者无心,听者有意。萧沐仁躺在床上想了半宿,早上起床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呦呦,“我是不是太得寸进尺了?”

  呦呦才从睡意中清醒过来,迷糊了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,诧异地看了萧沐仁一眼,沉吟了一会儿,开口说:“我曾经听说过人类三大哲学问题。”

  “哲学?是什么?”萧沐仁表示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词。

  呦呦不理他的疑问,径自说下去,“‘我是谁’,‘从哪儿来’,‘到哪儿去’。其实这三个问题,和你最近的行为挺像的,你不就是想去寻个根源吗,但是有时候寻根究底真的没有必要,活在当下才最好,比如,你可以好好想一想。今天早饭想要吃什么。”

  呦呦说完,伸手在萧沐仁的两侧脸颊捏了捏,自己先下床洗漱去了,留他一个人又想了半天,觉得呦呦说的没错,他最近的行为可不就是这样。想明白了这些,才有了跟皇上的对话。

  萧沐仁觉得,他算是把心里的话都掏出来给皇上听了,皇上信就信,不信他也没有办法,总不能把心掏出来给他看吧?

  皇上倒是没有再揪着这件事问,反而问起了之前的不忿之事,“朕怎么就孤家寡人了?朕有你和勍弟两个兄弟,还有十多个儿女,后宫虽然不至于三宫六院,但是也是后妃众多,怎么就孤了寡了?”

  萧沐仁没想到皇上还在计较这个问题,噎了一下,“其实不只是孤家寡人。”

  “还有什么?”皇上瞪大了眼睛,胡子也在抖动。

  “不记得了。”萧沐仁撒了一个谎,怎么可能不记得,呦呦说,凡是做了皇帝的人,都是“高贵冷艳”的,到了晚年恐怕还要刚愎自用,最明显的就是敏感多疑,“看所有人都像是要谋权篡位的”。

  皇上当然不相信,不过问又问不出来,就催着萧沐仁回答关于“孤家寡人”的问题。

  萧沐仁其实觉得皇上说的其实有道理,他身边那么多人,怎么也算不上是孤家寡人的。但是既然呦呦这么说,就应该是有原因的。

  他想了想,先跟皇上讨了个保证,“说完了您不能生气。”

  “行,说吧。”皇上痛快地点头,“朕心怀天下、心胸宽广,当然不会同你计较。”

  “我觉得,所谓孤家寡人,不是说身边没有人,恐怕是指没有交心的人的意思。我有心里话会同呦呦说,皇上有心里话的时候,同谁说?”

  “同……”皇上愣了一下,同谁说?同皇弟说吗?他最近同皇弟说的话也越来越少了。同皇后说吗?自从三年前七皇儿出生后,他同皇后的交流也几乎没有了,他去了皇后宫中除了吃饭就是睡觉,说的话不会超过十句。

  连皇弟和皇后都不会说心里话,他还能同谁说?这样一看,还真的是孤家寡人呢。

  皇上呆坐在椅子上,陷入沉思。

  萧沐仁见皇上沉思起来,就悄悄地退出御书房,离开了宫里。今天的进宫的目的已经达到了,可以回去让岳父准备出行之事了,至于自己外放的事,萧沐仁本身就清楚,皇上今日是不可能答应,他本来就是先露个口风的。

  萧沐仁出宫后直接去了花家,呦呦早上就已经带着女儿去了,陶陶也带着孩子去了,一家人要聚在一起商量关于南下出行的事情。

  听说皇上已经答应之后,所有人都很高兴,立刻计划起来,比如走水路还是走陆路,要途径哪几个地方,要在哪几个地方游玩,还有就是,要带些什么东西取广州。

  呦呦说,要挑一个出暖花开的日子,从通州坐船,沿途要去金陵、扬州、武昌去玩一玩,“等回家去把前几年游玩的路线回忆一下,写个游记给爹和娘,好有个参考,起码知道哪里比较好玩。”

  陶陶则计划着要带些什么东西去,“广州虽然物产丰富,但是要比气度还是要京城,大气华贵,瓷器、布料这些都要带去一些,我回去去铺子里看看挑一些。”

  孟许则更加干脆,“刚好孟家有个商队要去广州,不如岳父岳母将东西收好,放到商队的船上去,这样您二位就可以轻装上阵,一路游玩了。”

  萧沐仁见他们每个人都有出主意,只有他想不出来,有些着急,假装发愁,“你们都出主意了,我怎么办呢?”

  谭丽娘本来就被几个儿女哄的喜笑颜开,此时见萧沐仁这副情形,就笑着安慰他,“没关系,阿毓替你爹把事情办下来,也很辛苦了。”

  孟许拍着萧沐仁的肩膀,嘻嘻笑着,“咱们俩一个出钱一个出力,合理分工,互助互补。”

  萧沐仁也笑起来,“那我不及姐夫良多,我出这点子力,实在不够看的。”

  呦呦瞥了一眼连襟俩,拽着陶陶同她耳语,“姐夫最近生意做得很大?”

  陶陶也看一眼孟许的方向,转头同呦呦点头,“原本往广州的商线就一条,前年他送怀瑾他们去广州的时候自己亲自跑了一趟,回来就又组建了两个商队,一条走水路一条走陆路,专门买了广州的特产和西洋的物件回京来卖。”

  “难怪。”呦呦点头,“我说最近怎么京城里的舶来品越来越多了,都是姐夫的商队吧,不过舶来品也只能当个稀奇,真正讲究高贵典雅,还是得咱们大鸿的东西。”

  “我也这么说,所以你姐夫最近的意思是,不想再做这种南北贸易的声音,想开一条商线。”陶陶轻声给呦呦解释着,“买一条船,既能运自己的东西,也能包租给别人。”

  搞物流。呦呦一下子就明白过来,点点头,“主意挺好,要是有官府打点什么的,直接给阿毓说。”

  陶陶迟疑了一下,又抬头看了一眼孟许他们的方向,微微叹气,“我跟你不见外,自然是这样的,你姐夫他……”

  呦呦挑挑眉毛,“姐夫怎么了?”该不会他还想着装一把清高,不用萧沐仁帮忙?

  “自从上次家里出了那种事情,”陶陶说的是指孟母对琰琰不利的那件事,“你姐夫就觉得十分没面子,他又是个好强的。”

  呦呦明白了,轻轻捏捏陶陶的手,“不然这样,姐夫若是不想同阿毓说,姐姐来同我说,不让姐夫知道就是了,或者你写个条子,把可能要走的衙门记下来,我让阿毓提前去打个招呼。”

  呦呦想了想,点头,“行,回去我就写给你,打点的银子我们出。”

  “那当然,”呦呦扬了扬脸,一副护短的模样,“总不能叫我们阿毓白跑腿。”

  不料这句话被正带着玉儿和美美玩耍的谭丽娘听了一半去,转过头来问她们,“什么白跑腿?”

  陶陶顿了一下,一时不知道要怎么说,呦呦握了一下陶陶的手,转头看向谭丽娘,“我和姐姐说,姐夫出钱阿毓出力,爹和娘总不会让他们白跑腿吧?一定要好好招待一下才行呢,娘起码要亲自下厨做两个菜吧?”

  “当然要亲自下厨。”谭丽娘将削好皮的苹果分开给玉儿和美美一人一半,看向呦呦,“不过我做菜只给女婿吃,不给你俩吃。”

  “呀,您到底是谁的亲娘呀!”呦呦抓住谭丽娘的袖子跟她撒娇。

  陶陶在一旁笑着看着,二十四五岁的人了还能拽着母亲的袖子撒娇,而且一点都不矫揉造作的,恐怕也只有自己这个妹妹了,总是一副长不大的样子。

  “行了,你们俩在这坐的也够久了,去后院看看怀瑾媳妇吧,”谭丽娘开口赶人,“今天早上不知道同怀瑾闹了什么别扭,一早上起来就不舒服,你们去劝劝她,别老跟怀瑾置气。”

  “她跟怀瑾置气?”陶陶有些不相信,“怕是怀瑾惹到人家了吧,娘你不要偏心儿子啊。”

  不过说归说,姐妹俩还是携手去了后院。到了之后一问,果然如陶陶所想,哪里是她同怀瑾置气,明明就是怀瑾气到了她。

  至于原因,非常简单,“姐姐您说,他都二十了,我也十八了,旁人家的孩子都会爬了,他跟我说暂时不要孩子,这让外人知道了,该怎么想?”宋氏一边抹泪一边说,“婆婆旁敲侧击地问过我几次,还问我要不要找大夫看看。”

  陶陶和呦呦都有些无奈,大概是因为宝宝贝贝被送走了,谭丽娘没人操心了,于是竟然管起了小夫妻的房里事。

  陶陶听了宋氏的哭诉,也觉得怀瑾很不像话,妻子都娶进门来了,为什么不生个孩子?

  宋氏哭诉完了,有些吞吞吐吐地问陶陶,“大姐,听说以前有过一个女孩子倾心怀瑾,他是不是还在想着那个女子?”

  “胡说八道!”陶陶斥了一句,“你听谁说的?没有的事!”

  宋氏狐疑地看向反应强烈的陶陶,有些不太相信。

  “那是一个误会,你不要多想,也不要去问怀瑾,否则他只会更加反感。”坐在一旁的呦呦开口了,眼睛盯着宋氏的眼睛看,一个在还没成亲时,面对自己的审视和旁敲侧击依然能反应良好的女子,会轻易哭出来吗?

  呦呦才不信她的哭泣是完全真心实意的,恐怕她本来就是想要套话吧。

  呦呦在心底想,怀瑾这个媳妇,很有心计。

  “至于怀瑾为什么暂时不想要孩子,我倒是知道一点。”呦呦说完上面那番话,接着说了一句。

  “你知道?”这下子连陶陶都吃惊了起来。

  “嗯,我知道一点。”呦呦说到,眼睛还是盯着宋氏在看,“他说,他觉得现在两个人都还没做好为人父母的准备,他怕孩子生下来他教育不好他,想要等自己再大一两岁的时候再说。”

  这下子,连陶陶也目瞪口呆了,更别说宋氏了。

  呦呦说完这些话,问宋氏,“你会不会是做了什么让怀瑾觉得你暂时担不起母亲的职责。”呦呦最后一句简直就是明示了。

  宋氏沉思起来,开始仔细回忆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活着说错了什么。

  呦呦和陶陶见状,就叫下人仔细地伺候二少夫人,两人携手出门了。

  出得门来,陶陶问呦呦,“你刚刚说的话真的是怀瑾说的?”

  呦呦点头,“是啊是啊,前几天才说完的呢。只不过前面的是,后面那句就不是了。”呦呦挽住陶陶的手往外走,“我就是敲打敲打她,别什么事都往别人身上找原因,多想想自己的问题。”

  说着说着,呦呦不高兴了,“难怪娘想要去广州看大哥去,这是在家被烦的受不了了吧?”

  陶陶听了,竟然觉得好像真的是这样的,忍不住感叹一句,“没成亲时看着挺好的姑娘啊。”

  “是挺好,也挺有主见的。”呦呦倒是不否认这一点,“大概是得意忘形了。自从成亲以后事事都顺心,上头娘不怎么管他们,下边没有小妾闹心,身边还没有嫂子小姑子来对比着,平时和怀瑾恩恩爱爱的,太顺遂了。”呦呦总结陈词。

  陶陶沉吟了一会儿,点头,“的确,听下人说,怀瑾媳妇最近连给娘早晚请安来都懈怠了。”

  谭丽娘人随和可亲,从来不给媳妇们立规矩。可是即便如此,苏晨成亲这么多年,除了怀着两个孩子月份最大的时候,没有一天耽误过。虽然不用伺候用饭午睡,但是每日早晚过来正院同谭丽娘说说话解解闷,也很让人高兴。

  反观怀瑾媳妇,不如苏晨良多。到底是底蕴浅薄,跟老牌的京城世家没法比。

  花易岩找人看了黄历,将启程的日子定在了四月十二这日。在此之前,呦呦在三月初六的日子开了春宴,谭丽娘带着宋氏去赴宴,呦呦和陶陶冷眼旁观了一阵,发现宋氏比之前收敛多了,手脚都麻利了很多,姐妹二人这才点头,觉得放心多了。

  之后的日子里,呦呦和陶陶满京城地搜罗好东西送到花家去,让谭丽娘整理好装箱,等到日子的时候送到船上去。

  呦呦和陶陶鉴于宋氏在春宴上的良好表现,搜罗到了好东西以后也送一份给她。

  四月十二日,花易岩带着谭丽娘先坐马车到通州,然后再上船南下。花易岩陪着谭丽娘一路走一路玩,在六月二十那日到达广州。

  一个月后,花易岩从广州回来,带回了大皇子写给皇上的奏折,以及怀宇苏晨写给萧沐仁的书信。

  作者有话要说:还有六天,今年就结束了,回头翻翻日历,日更了八个月,240天啦,我是不是很棒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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